小阿溯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这里溯溯,乙女爱好者,天雷乙女腐,女主控攻控

【蔺苏】此处应有一个文艺的题目

蔺晨有些累了。

他虽然一直知道那个人的执念有多深,却也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梅长苏对于林殊来说,是一个如此轻易可以舍弃的对象。

呵,大义。 

终究还是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啊。

沉默着将装着药丸的瓶子放到了梅长苏的手中,蔺晨转过了身不去看他的脸。

他怕了,怕自己会忍不住枉顾那人的愿望强硬将他带走。 

蔺晨做得到,却舍不得。

“蔺晨……”梅长苏张嘴想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有喃喃的自语。苦笑着看着蔺晨越走越远的背影,他有些恍惚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徒留冷风流失于指缝。此时此刻他有许多话想要对蔺晨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叹了一口气,梅长苏握紧了手中的小瓶子。 

──等战争结束,他一定……

战场之上生死皆在身外,看着蔺晨日复一日的寡言沉默,梅长苏一遍一遍在心中提醒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至少在最后的时日,他想要跟蔺晨一起,仿佛有那个人在身边陪着,他便无所畏惧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正好让梅长苏所有的执念烟消云散,也正正好让他油灯枯竭。 在黑暗降临之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抓紧了靠近的温暖。那个温度是他所熟悉的,放不开的。

“傻子,这下可好了,该没有执念了吧。” 

──有的,他想要跟蔺晨一起,过着他口中的逍遥日子,带着飞流,再不去操心蔺晨不喜欢的事情。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同你说话,你也不来找我是不是。” 

──蔺晨蔺晨蔺晨……

 “你啊,以后没有我在身边,再任性也没人给你收尾了知道么,别像飞流似得,怎么也长不大啊。” 

──蔺晨,别走,别放手。

“拿我一命换你,倒也不亏。”

──蔺晨!

等到梅长苏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他有些发愣地看着蹲在自己床头的飞流,一时间没有反应的过来。直到飞流蹦了起来端过来一碗药的时候,鼻尖充斥着不陌生的苦涩气息,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蔺晨不在,梅长苏没了矫情的人,干干脆脆一口饮尽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倚着床头下意识看了一眼门的方向。

没有人进来。

不知怎么的,他就突然想起了那个梦。手猛地缩起抓起了一把床单,梅长苏将目光落在了飞流的脸上,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你蔺晨哥哥呢,怎么不见他过来?” 

蔺晨生气了他知道,但是他会让他消气的。

“走了,哭!”飞流挠了挠脑袋,乖乖凑到了梅长苏身前,清澈的眸子直视着他,很是认真。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不让说。” 

梅长苏心一颤,直接抛弃了温润公子的形象一把抓住飞流,“你说什么!蔺晨走到哪里去了!” 

蔺晨会离开,这是梅长苏想也没有想过的。

自从梅岭一战后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蔺晨,以后的每日,看着蔺晨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了,他甚至不敢想象他不在的日子。即便是当初身赴金陵,也是知道那人会跟在自己身后的。

现在,蔺晨走了? 

怎么可能…… 

挣扎着想要下地,却又因为体虚而滑倒在床边。梅长苏握紧了拳不愿意听任何人的解释,固执地认为这只是蔺晨的有一个玩笑。 

一天又一天,就连天气也开始回了温,蔺晨却再也没出现过。蔺晨一日没有出现,梅长苏就一日没有说过话,整整三个月,就连老阁主都惊动了,直接拽着梅长苏将他带到了一个没有任何碑文的墓前。

 “莫要让他在下面还记挂着你。”

梅长苏呆呆地站在了那里好久、好久,久到夜幕初临,他才稍稍回过了神,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抬手按上了那一块冰冷的墓碑,“蔺晨,回来。”

寒风带着落叶萧瑟而过,梅长苏清楚地意识到了,那个会因为自己一句话折返嬉笑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梅岭旧案成了历史,无论是赤焰军小少帅还是琅琊榜首的麒麟才子却销声匿迹再无踪迹可寻,倒是琅琊阁少主继承了阁主之位,带着近卫飞流在江湖大放异彩。

话说,当年是谁谣传琅琊阁少阁主风流不正经的,人家可是个病弱的贵公子来着,啧啧,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小姑娘正抢着想要嫁过去,便是当个妾室、那也是好的呀。 

可惜,阁主当年为亡人守身的举动全江湖众所周知,还真是个痴情种呢。 

琅琊阁上,翩翩公子手持一盅温酒倚在梅树上望着不远处的墓碑,也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灌着自己。 

原本的无字碑上清晰地刻着几个字。 

──梅长苏之墓

“苏哥哥,不喝。”

“是啊,你苏哥哥不能喝酒。”公子笑着,只手上动作不停,空着的手拢了拢自己肩上的狐裘,“蔺晨哥哥就代他喝几杯,可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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